我有一位表弟,他的性情独特,言语间常带着一股“牛气”,因此,众人亲切地唤他“牛仔”。
这位“牛仔”,虽非正宗牧童,却日日忙碌不已。究竟忙碌至何种程度?请随我一同窥见一斑。
一日清晨,我造访表弟家中,尚未踏入门槛,便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声。无疑,那正是晨起“牛仔”的开始忙碌之声。忙于何事?不过是施展他的“唇舌之功”。听那“妈妈——妈妈——”的呼唤,如同吟诗一般,令我忍不住寒毛竖立。他身未现,却已洞察我的到来。姨妈刚为他穿上背心和裤衩,未及披上外衣,他已手脚并用,从床上一跃而下,直奔我而来,口齿不清地唤着“哥哥”,“快穿衣!”就在他将要扑入我怀中之际,姨妈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下:“穿衣后方可与姐姐戏耍!”说罢,将他抱至沙发之上。“不——不嘛!”他高声抗议,手脚乱蹬,结果,穿衣之举耗时竟达半个时辰。
午间,家中品尝羊肉火锅,姨父将大锅置于炉火之上。“牛仔”见状,立刻又忙碌起来,几乎要上演一场“鱼跃龙门”,跃入那“羊肉的海洋”。幸而我反应迅速,一把拉住了他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刚欲喘息,锅中的汤水已沸腾,姨父投入生菜,“牛仔”大喊:“我也要丢——要丢!”丢菜应无大碍,他抓起一把生菜,如“仙童散花”般。站在椅子上,他手舞足蹈,生菜落入锅中少,飘散于头顶多。
午餐过后,理应安睡,本以为能让他稍作宁静,岂料他毫无睡意。姨妈试图将他按于床上,但这怎能治得了他“忙碌”的习性。他双脚狂蹬,一跃而起,欲下床而去,奈何床与他等高,急得他蹦跳不停,索性滚将起来,想必那“幼儿摇摆舞”便是由此诞生。
忙碌的“牛仔”啊,为了我们的耳根清净,何不暂歇片刻?